大山茶

暂停更新,谢谢各位的红心与留言_(:3 」∠ )_

【胡/蔺靖】东西可以乱吃,坟不能乱摔

很有可能一摔就摔到前世老婆家去了(゚∀゚) ノ


胡/蔺x萧景琰 

 

「胖子?」

哑着嗓子喊了声,默念十秒还是没听见任何四周有任何一丁点动静,胡八一抹掉满脸沙尘没好气的爬起身,好险没去折了手或是崴了脚,再摸向扣在身上的装备,手才刚拍到腰侧一声娘就骂了出来。

怎么全没了?浑身上下扣住的家伙都不知道喷哪去了,掉宝也不带这样,好歹留一把工兵铲给我吧?

没手电筒没矿灯连根蜡烛也没了,往工作裤暗袋摸去,这一拍才想起烟跟打火机在车上被胖子给顺走,只能再次狠狠地问候他十八代。

这下可好了,什么都没有,也不能杵在这发怔等胖子,抬手往离自己最近的墙摸了过去,手往两旁伸直就能摸上砖墙,垫脚跳也能碰上顶,看来是摔到个甬道去了。

插着腰琢磨着这个跟地鼠窝似的地方,胖子或许是摔到另一条甬道里,在上边的时候都能看出已经被刨了好几处的盗洞,这些年来的人还挺多的,要找大件的东西是没望了,找出口走人去。

想是这么想,但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空气感觉没问题,脑子也挺清醒的,身子也没哪里不对,但这又是怎么着?自个竟然会想继续往深处走下去?

垂下肩琢磨了片晌还是一手摸着墙继续往前走,虽然现在压根分不出这究竟是往哪个方位前进,反正都跟睁眼瞎子没两样了,往哪走都没差,别走到粽子嘴里就得了。

胡八一摸着墙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进,越走越觉得心烦气躁,脚步也越发快了起来,

左手突然摸到个像门环似的东西,停下脚步两只手搭上去摸,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两对兽首嘴里衔了一圈环的模样,这种位置大多是左右耳室,朝另一边摸去,果然也是相同的兽环门圈。

那…开?还是不开?

这里黑成这副鬼德性开了也没用,不开似乎也浪费,脑中突然起了个念头,开了也没东西,不过放了些陪葬的家具罢了。

这念头从脑子一闪而过,胡八一整个人怔了怔,他怎么知道这里头是放家具?

虽然看不见,眼睛依旧盯着这扇黑暗中的门,轻呼了一口气像是要验证脑中所想那般,两手握住铁环大力拉开。

门后没被自来石抵住,一使劲就开了道缝,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木头香气,一闻到这味,胡八一想也没想脱口嘀咕了声:「原来那扇屏风被放到这了……窝操!」

这话一讲完下一瞬间狠抽了自个一巴掌,我还没神到光是闻味道就知道里头放了扇屏风,还知道那扇屏风一共分成八扇,还是用琅琊山上好的香楠制成!是我送给…

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混乱记忆搞到头疼了起来,背撑着石门一路滑坐到地上喘气,这到底是怎么了?

是我送的?送给谁?

胡八一闭着眼,想在混乱的脑中抽出一丝线索,就算只有一丁点也好!

当兵的记忆、之前那堆破事、金牙、胖子、再来是…脑中思来想去都是这些年发生过的事,在这些片段里隐约出现的只有一双眼,那双总是带着水雾的眼…倔强又美到让人心疼的眼。

下一秒思绪断了线,人也跟着瘫倒在冰冷的青石砖道上,耳边最后听见的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。

再次睁开眼人已经不在倒下的位置,现在反倒躺在个玉石褟上,手心贴着的部份虽然冰凉但不会冻手,指尖四处摸了摸,在心底咂舌了声,这质地要是被胖子看见了,难不保他会想敲一块带出去,不对,他胖爷会想把整张床扛出去。

睁开眼朝四周瞟了一圈,偏长方型的砖室,四周摆设都是白玉石雕成,角落的铜分枝灯被点亮,几道烛火摇摇晃晃。

胡八一嘀咕了声,难不成是胖子捡我过来这的?他胖爷哪来的好兴致,不点蜡烛反倒点起灯了?

「胖子你又跑哪去了?是你找到我的?」等了一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响应。

奇了,这是咋回事?坐起身朝四周看了一圈,视线定格在后头那高一层的台阶上放着的那具大棺,不过棺盖已经被开了,随意被放置在地。

胡八一揉着抽疼的额角,琢磨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昏了过去莫名其妙就被搬到内室来,一口棺还没盖上,昏倒前听见的叹气又是谁发出来的?脑中那双眼又是谁的?

光用想的也没用,起身就想往外走,但这一动胡八一立刻感觉到角落站了一个人,知道对方同样也是在观察自个这边的动静。

胡八一想了想,重新坐回到玉石褟上才开口:「你不是王凯旋吧?多谢你把我搬过来,我不动就是了,出个声吧?」

沉默片晌,那人从另一头轻轻地喊了句:「先生。」

「先生?我叫胡八一,你是?」

「胡八一?先生你不姓蔺?」

「蔺?不是,我姓胡。」

「是吗,你不是他,也对,他是不会过来的。」

胡八一听见这声像是安抚自个的低语,突然觉得心脏被抽了下,跳下塌直接往出声音的地方跑去。

「哎,别躲。」

感觉到这个人直往门口跑,想也没想伸长手死命一跩就捞到个长袖子到手上,猛力扯了回来才让那人止住脚步,但这场景换他有点方了。

我现在抓着的是什么?就着昏黄的烛光,手上握着的衣服是古装没错,忍不住转头望向台阶上的那口大棺材,你姥姥的!在这地方会穿古装的还会有谁!

回过神去看着自个抓住的人,虽然没戴着冠,但这衣饰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,看样子正主儿跑出来散步了。

被胡八一紧跩着脱不了身,只能慢慢地回过身,胡八一一对上那双眼,剎那间,脑海中出现的那双又美又倔强的眼与眼前的人重迭了起来。

放开他的衣袖想也没想就往他手上握去,好冰,忍不住把两只手都拢到手心中,这倔牛以前的体温一向偏高,现在倒是冷个彻底。

「呃…说句话吧。」

胡八一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,但心底倒像是被万马奔腾而过,他娘的!我怎么又知道他以前体温是高是低了?

那双漆黑的眼因为胡八一这动作慢慢地泛了层水光,仿佛一眨就要掉了,什么都没说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。

被这眼神看到有些心慌,胡八一轻咳了声才问:「你…想找那个姓蔺的?全名叫啥?我替你找找。」

「你找不到的,那人离去时肯定会抹掉所有的一切,除了他自己,没人能找得着他。」

苍白的俊脸笑得越发苦涩,皱着眉,目光似喜似悲,望着眼前与蔺晨长得相似的男人。

就算如此的相像,但是萧景琰知道这人不是他,蔺晨早就不在了,只是没料到自个的执着竟然会持续这么久。

瞧他这身穿着,人世间怕是早就不知道物换星移几百代了,自个却扎了根似的飘荡在这,只为了守着他那句话。

永世相守,不离不弃。

可是蔺晨,守的是我,离的却是你呀。

「我像他?」

「像。」

想起那人,萧景琰无奈地笑了下,抬起黑眸望着眼前这叫胡八一的男人,衣装完全不同,脸上没了那人的温文儒雅,偶尔出现的轻挑却与他相似,那人也喜欢这样用双掌拢着我的手。

「别难过了,是他没福气,留了这么个美人下来。」

眨了眨眼,萧景琰怔住了,这话…他以前似乎也这么说过。

梅长苏离世后蔺晨来过,那也是萧景琰第一次跟他真正的碰上面,那时心情难受得要命,人前撑着,回到自个屋里没必要再硬撑。

窝在床榻上哭的正伤心时候这人就溜了进来,勾起抹淡笑,倚在床边大胆又轻挑的讲了同样一句话。

自个那时是怎么应他的?好像把四周能砸的都朝他砸了过去,后来哭到骂不出来就被他给……

「美人,怎么傻了?」

胡八一歪头瞅了瞅,刚才还跟个小哭包一样红着眼,怎么现在却变红了脸?

「没事。」

萧景琰摇摇头不去想这事,已经太久了,脑中很多事都已模糊淡忘,都忘了跟他初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。

「我可以问你问题吗?」

「可以。」

「我昏倒的那位置里头是不是有扇香楠制成的屏风?」

胡八一想了想,还是决定先问了这个问题,如果这一切都跟脑中的直觉符合,自个多少跟这个地方,还有跟这位粽子美人脱不了关系。

萧景琰点点头应道:「对,这么黑你都看见了?」

「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这些日子你都会这般四处溜达?呃…好几千年了吧?」

「我常常会去看那扇屏风,这地方别人踏不进来,盗墓贼只会被困在上头的迷阵,他们进不来下层,所以我以为…」讲到这里萧景琰把后头的话咽了回去。

胡八一了然地替他把后头的话接下:「是那个姓蔺的回来了?」

「对,这地方是他设计的,只为了保全我死后不受人骚扰,却没想到会困我至今,仍在这等着他。」

「他叫什么名字?」

萧景琰直视着胡八一的眼,轻声道:「蔺晨。」

蔺晨?这名字熟悉的要命,从踏进这就一切都不对劲了,有个声音一直在脑中响个不停,他到底要我做什么?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?

胡八一突然想起自个是怎么踏进这地方,胖子一下来就手欠,抓着手电筒径自跑了,自个半途觉得不对要拉他回来也拉不住,只能边跑边找,跑到一处像是干枯的排水道的时候,脑袋里突然有个声音叫自个跳下去,甩开所有装备跳下去。

胡八一向来不是这般任人摆布的性子,但直觉就觉得这声音的主人不会害我,就真的照他的话做了。

抬头看了看四周,胖子八成还被困在上头迷阵里,自个甩开所有照明跟辟邪才有办法来到这。

而且最重要的是…胡八一偏头望着这位一脸迷惘的粽子大人,这活跳跳的鲜活美人儿可不常见啊。

他们俩是怎么走一块的?光看那身衣服就知道这个粽子美人的身份可是高得很,如果脑中给的判断没错,那个叫蔺晨的并没有悔约,他只是用了自己的办法履行约定,只是谁也没料到,当初一句誓言,就这么锁了两个魂。

「哎,美人儿你叫什么?」

「别这样叫我,我叫萧景琰。」

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,心脏又像是漏跳了一拍,这酸疼是咋回事?胡八一皱着眉揉了下心窝的位置,忍不住埋怨起蔺晨,你到底要我干嘛?要我下来这肯定有原因,你多少给点提示吧?才刚在心底嘀咕完这段话,脑子就像是被工兵铲砸了一记,疼的只能又跪到地上。

「你是伤着哪了?」

一看人突然趴倒在地,萧景琰只能抓住胡八一的肩膀摇晃着。

刚才还好端端的呀?怎么又倒了?

「…没…没…事…一会就…」

现在胡八一疼到连话都说不完整,只能卷缩在地上,一段段画面跟着疼痛滑进脑海里,最后一幕是那名叫蔺晨的家伙,用那张与自己相彷的脸勾起抹轻狂的笑:「找出我,同时让他想起来。」

「胡八一!」

「…没事没事,我想起来了,全想起来了,景琰…我有话跟你说。」喘着气伸手攀住一旁的石椅摇摇晃晃的爬上去。

「你说吧,是想起什么了?」萧景琰有些担心的望着整个人瘫在石椅上的胡八一,他现在的状况可帮不了他。

甩了甩头像是想把残留的疼痛甩出去,等气息平缓后,望着萧景琰一字一句慢慢地开口:「你…你在将死之际,亲口下令封住了死讯,全国只知道陛下卧病,等到他回到金陵,新帝已上位,而你,也入了陵。他无法见你最后一面,而你因为自责内疚毁了约,就是因为这点执着,让你剩余的魂魄能够保留着意识,一直守在这等他,那句永世相守,不离不弃的誓言,你们两人都做到了。」 

「…你…怎么…」没料到胡八一突然说出这段过往,萧景琰睁大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「景琰,你只记得耳室里的屏风是蔺晨所赠,因为你下令陪葬品只要带着那扇屏风,其余随葬品皆以石制就好,是其它王族觉得不妥才全更改为白玉石。你说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?小殊当年最喜爱的马叫什么名字?霓凰跟小王爷之后还立了哪些战功?梅长苏死后让蒙挚递给你的口信交待了什么?飞流最喜欢吃静妃娘娘做的哪道糕点?这些你全都记不得了对吧?」

「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?」

皱着眉开始想着胡八一说的那些往事,的确…没半样记得,忘不掉的只有那个男人,与那扇刻有半边琅琊山半边金陵城的景物屏风。

「我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,不过今日你倒是让我信了前生今世了,景琰,守住誓言的不只有你一人,蔺晨一直都在,他一直守着你,只是没让你知道罢了。」

「什么意思?他一直都在?在哪?」

「这个嘛,我可能要稍微翻一下你家,才能把那家伙拎出来,不过我不能保证他还是原本的样子…抑或是一具白骨,因为像你这般鲜活的粽子美人可不常见。」

脑子的抽疼慢慢减退,轻呼了一口气,胡八一扳着手指,开始琢磨着要从哪找起。

「粽子?」

「不是,嗯…像你这般又美又新鲜的尸体。」

「你只要能把蔺晨找出来就好,他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,但这没工具,只剩些旧时刀剑罢了。」四周挂着的还是那些陪着自己多年的刀剑。

「不用,既然是“我”自个藏的,那也不用工具了,乖,景琰你坐回自个的位置上等着。」勾起抹笑把萧景琰揽进怀里拍了拍,就将他转向那白玉榻。

胡八一走到这内室的正中央,闭上眼专心的想着,要是“我”会藏身在哪?

地下?不,龟缩一点都不符合“我”的美感,既然都要守着了,那当然要找个可以一眼就看见美人的位置,但又不能让美人发现,既能顾着又能看,一举两得。

睁开眼,脑中一片清明,抬头看着上方那道雕着繁复精美的云龙纹大梁,心底也有了个底,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冲刺的速度踩着柱子借力跳上一旁的矮柱,胡八一人一攀上去就知道自个猜中了。

贯穿整间内室的梁柱上有道身影像是歇息般倚着,胡八一走了过去朝下边看了一眼,在这个位置果然能看见那张白玉榻,还有坐在上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萧景琰。

转向与他面对面的位置蹲下,就跟萧景琰一样,蔺晨既没烂也没干,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依旧,水蓝色的衣衫就连一丝尘埃也没沾上,闭着眼,双手环在宽大的袖里就像睡着似。

他同样遵守着当年那句誓言,就算死,也会一直守着他的陛下。

胡八一蹲在蔺晨面前,心底多少还是有点感慨,既然这地方是他一手设计,那他自然知道封了陵还能从哪进来,他那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踏进这地方?

巡视完由自己设下的迷阵措施是否滴水不漏,入了内室看见萧景琰的棺又是怎样的心情?也是他从棺椁里把他给抱到这白玉榻上放好的吧?要不然对着个棺,心情还是挺差的。

「他在上头?怎么会是在上边呢?」

萧景琰抬头只能看见胡八一的身影蹲在那,语气有些颤抖,蔺晨他一直在梁上?

「应该是把你从棺里抱出来放上榻后,就上梁挑了个能看见你的位置,自断经脉跟着走了。」

「…表情…如何?」

「帅气依旧!原来我穿古装还挺帅的呢,虽然披头散发那也叫一个潇洒,要是睁开眼那肯定风流倜傥,我说景琰,你是怎么爱上他的呀?」

伸出手轻碰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,心想蔺晨你倒是有福气,拐到个这么长情的美人伴身边。

胡八一不禁勾起抹玩味的笑,既然这一世我身为胡八一,那我的美人,现在会在哪呢?

「……。」萧景琰突然很想把一旁的烛台给砸上去,这胡八一跟蔺晨根本一模子刻出来的!连说得话也是这般无赖。

胡八一感觉到下头的美人的怒气,弯下身对着萧景琰问:「哎,别不吭声啊,这是你老公,不,你夫君吧。不知道是这儿风水好还是你们俩太特殊,两个都没干没烂,一个像睡着一样,一个还能这般四处跑,你要我怎么做?」

「…我。」

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回应胡八一,站起身正想靠近,脚步一个踉跄,思绪也开始聚不拢,身子一晃就跌回玉石榻上。

「喂,景琰你怎么了?不会一发现他也在这,你就散了魂吧?忍着忍着,我带他下来好了,蔺大爷你可别中看不中用啊,要是一跳散了架,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把你给拼回去!还有下头那个你也给我保持清醒!」

手一勾连抱带拉的把蔺晨扛着,照原路跳了下来,跳下地时脚去崴了一下,疼得胡八一只能龇牙,心想这家伙跟自个还真是一般重啊,回头得去多找几座山来铲,顺便瘦个身了。

看着胡八一摇摇晃晃的把蔺晨放在白玉榻上,萧景琰撑着身子慢慢靠近,抬手延着记忆深处中的眉眼轻抚着。

「你啊,还是这么为所欲为,我最后的地盘你也敢闯,闯进来还不打紧,就这么留在这,既然都把我抱了出来,好歹也留个讯息给我吧,要不直接躺在我身边也行,没事爬上梁做什么?哪有人像你这般赌气的?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你一直都跟我在一块?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,满脑子只记得你的事,因为你,我甚至连小殊都给忘了,你可要陪我一块去跟他道歉啊。」

这淡淡的低语像是把这多年来的不满一次诉说完,胡八一知道这也是他最后能说话的时候了。

胡八一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口:「景琰你会对最后的决定不甘心吗?没见到他就这么走了?」

「真要说这一世最不甘心的事,除了小殊之外就是蔺晨了,小殊离我而去两次,虽然洗刷了冤屈还了身份,最终却还是没保住梅长苏的命,好险那时有他在身旁伴着。安稳的过没几年,战场上没倒,却因为一场疫病而倒下,我会下令封锁消息,也是因为我不想在最后看见他伤心的眼神,因为我知道留下的人会有多疼。」 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胡八一听还是蔺晨。

「他不能开口,我就替他把话说清楚了,其实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你殁了,也明白你的用意,所以照着你给的时间返回金陵,而那段时间里正好能让他把后续所有一切都安排好,他才到这来陪着你。」

脑中那段段疼入骨的记忆代表了什么意思胡八一明白,表面上越是云淡风轻,内心往往如狂风骤雨,不会哭并不代表不痛。

「真像他会做的事。」轻笑着依偎在蔺晨颈项边,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缓缓闭上。

胡八一看见萧景琰这安静的模样,不免觉得有些心塞。

走上前像是告诉蔺晨,同时也像是在安抚自己,哑着嗓子道:「是你引我来找你的,我已达成所托之事,也把话跟景琰说清楚了,景琰他一直在等你,你们该一块走了,我也该走了,要感谢我的话,就记得保佑老子之后出动都大丰收啊!」

离开前再一次回头望向那玉石榻,上头的两道人影逐渐模糊,胡八一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:「景琰再见,你们俩可别再走散了。」

 

 

「老胡你是醒了没?老子打到手酸了啊!快醒醒!」

「咳…那你别打了行吗?」

胡八一咳了几声才睁开眼,到外头了?我是怎么走出那道门的?只记得走到个弯又没意识了。

「你总算醒了!老子在上头转了大半天都找不着你,突然一个拐角就看见你趴在那,还不感谢爷拉你上来。」胖子咬着烟一脸得瑟的邀功。

「是,感谢你,对了胖子我得告诉你一件事,你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对着美人立誓,这可是一辈子,不,几辈子的事,说到可要做到啊。」

胡八一大字躺在满是泥泞的地上,眼神有些恍惚,这些不是我的妄想吧?

「你摔傻了呀?好端端的说这干啥?那麻烦老天快点掉个美人下来,先让我有个能立誓的对象才行吧?」

「我不也没有?不都是一样的脸吗?我的美人在哪呀?哎哎哎,我的脚崴了!」才刚站起身,脚踝的刺痛整个漫延开来,胡八一只能龇着牙用单脚跳着。

「什么一样的脸?你怎么会疼成这样?从高处跳下来啊?要不要去医院?山下市区有几间,老子的腰也疼得厉害,走走走,咱们去看看,这鬼地方也快被淹了,你瞧那区都炸空一大半了。」胖子熄了烟转身就要走。

「淹了?下头还有皇陵不是?」

「嘘!喊这么大声干啥,忘了你才刚从那里爬上来啊,那点没人进得去,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下头有猫腻,凭咱们俩的本事不也被困死在上头了?罢了罢了,这地方都要开炸盖水霸,水一淹下头就算有五个皇陵也要被埋进水底了,拿不到也甭心疼了。」

「原来是这样,哎,我再去看最后一眼,胖子你先去开车。」

「真是,到底有啥好看的?真让你见到美人不成?」胖子腹诽着踱回停车的位置。

胡八一拐着脚走到悬崖旁,点了根烟叼着,暗自在内心臭骂上那跟自个有同张脸的家伙,手放下的时候正好擦过工作裤侧边暗袋,突然感觉到有个东西在里头,心想打火机不是在我手上吗?

狐疑的捞了几下,拿出来发现是只白玉鸽子,玉质清冷凝透,半个巴掌大的圆滚的身躯,模样倒是挺讨喜的。

「蔺晨你这家伙还真是任性啊,自个撒气躲到上头去下不来,又舍不得让景琰继续被困着才要我过来是吧!要不然等大水封住整座陵,就再也没人进得去了。帮你这忙搞到头疼的要死,忙最后就给我这只冰种肥鸽子还去崴了脚,罢了罢了,看在美人的份上这礼我就收下了。」胡八一勾起抹笑,把玩着这只鸽子边含糊地叨念个不停。

「老胡你叨念什么啊?走啦!」刺耳的喇叭声,加上敲打车门的巨响不断朝自个轰过来。

「胖子你吵死了,来嘞。」把鸽子放回暗袋里,慢悠悠地朝后方走去。

再见了,我前世的美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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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笔记本文件夹看到三个月前打了一半的文,其实已经想不太起来这篇当初是想写什么,还是顺着现在的脑把他补完了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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