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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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不知归路03

现代a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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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曼丽,咱们终于熬完了!可以回去了!」

外间突然传来这震天一吼,于曼丽涂着唇膏的手晃了下,右颊上已被划过一道浓艳的红。

眨了眨眼望着镜中这活像小丑的唇妆,将唇膏重重的拍向化妆桌扭头大骂:「明台!都说了不要在我化妆的时候大吼!」

「哈哈,变成只花猫儿啦?我帮妳擦擦,老师说要我们准备回去,这边可以撤除了。」明台乐颠颠的掐着曼丽的小脸替她将颊上的唇膏擦掉。

「可以回去了?但是咱们还没守到人呢,老师还有交代什么吗?」不解地问道。

「没有,只说这花店可以撤了,要咱们赶紧回去,另外有任务得接着忙,我总算不用再被玫瑰扎手了,曼丽妳瞧瞧我这手在这大半年被扎了几个洞啊!」

挑起眉望着十指尖上被戳出的伤口,自家花园不也有种花吗?怎么就是学不来拔刺呢?要是换作是阿诚哥,他肯定连一下都不会被戳中。

「明台?」

感觉到明台原先来兴高采烈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下来,轻拍了拍疑惑地望着他。

「没什么,我…我想到哥哥了。」

脑中突然浮出自家大哥的背影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
要是碰上面,肯定又要挨骂了,不…搞不好他连任何表情都不会给我,甚至连那双眼都不会朝自个望过来。

「想起你大哥?还是二哥?」

「谁想大哥了,真要想,头一个也不会想到他。」悄悄嘀咕了声。

于曼丽离得近,明台这声嘀咕让她听见了,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:「还没原谅他了?」

「谁要原谅他,先不说大哥不接手自家产业,跑去汪家当他们公司经理替那些人赚钱,连阿诚哥也…啧,不说了,说到这是又要满肚子气。」抿着嘴有些烦躁地挠着一头打理整齐的短发。

于曼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只能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瞅着明台。

他真的知道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吗?明台当时是什么时候到了现场?是明镜倒下的那时候?还是明楼拿枪指着与明诚的当下?

老师什么都没跟他说?为什么不说?老师明明知道一切,为什么要让明家这三兄弟继续这般撕破脸?

「曼丽,妳这表情让我有点受伤啊,当初我也不相信大哥会做这种选择,但是证据全摆了出来,甚至连大哥也亲口承认了。汪家以前害死了大姐的父母,后来连大姐也中了计,整间公司都让人用这种阴损的招数给抢了,要不是明堂哥拼死将大姐转移,就怕又要再被得逞一次,我赶到的时候连阿诚哥也是满身血,人都不动了。行啊,明大少爷出息了,连家人都不要了,他不要我跟大姐也就罢了,他连阿诚哥也不要,这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?代号是毒蛇,人也跟着变得这么冷血了,我才不要跟他一样都是毒字辈,我这次回去就跟老师说要改名!我要改叫辣炒蝎!听起来多么火辣辣啊,唉,我也好久没看到大姐了,我好想念家里炖的鸽子汤啊啊啊啊。」

说到后来他强迫自己转移话题,他不能把大哥用枪指向阿诚哥这句话说出来,真说出口,他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大哥。

于曼丽没好气的横了一个白眼过去,「难听,我可不想搭挡叫这名字,明台,我觉得你回去得跟老师好好的聊一下,他知道的一定比你多。」

「我早就聊过了,老师什么也不肯说,对了,说到老师,我突然觉得有件事不太对劲。郭骑云向来对于数字文件的文件没辄,上个月我不是回去一趟找老师报告近度吗?那时候一个不小心弄翻了装着上个月报表的箱子,里头有几份档我看着眼熟,老师不是也不喜欢处理这些东西吗?咱们俩都不在,档是谁做的?」

「你是哪里觉得眼熟?」

于曼丽歪着脑袋细想了下,这活以前都是自个处理,明台跟郭骑云倒是没经手过,明台这话倒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,这半年是谁替老师干这工作?

「数字,还有里面誊写的感觉吧?有俩份档的感觉很相似,尤其跟郭骑云的一对上,那差别连我都不忍心看了,时间不够,我翻个几页就收起来,老师身边还有第四个学生不成?曼丽妳跟着老师比较久,有见过吗?」

摇了摇头道:「没有,老师的眼光有多挑衅你也清楚,这几年都赶走多少人了,搞不好是托认识的人来帮忙,老师熟悉的人咱们都不清楚,老师这人凶归凶,还是有其他的朋友,你别多想了。」

「朋友?」明台一脸懵样重复了声,突然,自家大哥的脸又再次跃入脑海,「呃…曼丽,我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。」

「什么?」

「老师的朋友…如果打了半辈子的架也能算是朋友,我只知道一个人。」明台轻呼了一口气,做好了心理准备,才压低声音缓缓开口,「我大哥,明楼。」

 

 

明楼站在大门前,紧握住的钥匙在他的手心里印下深深的凹痕,他犹豫了,犹豫着该不该进屋里,进去了又能如何?人不都都跑了吗?

犹豫这两个字,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在他脑袋里,现在的明楼是不能出现任何一丝犹豫,但是他选择放任这难得出现的情绪。

他早就知道在疯子的产业中有这套屋子,但是没料到阿诚会选择待在这,既然肯跟疯子和平相处,为何跟我却变得如此生疏?

想到这随即唇边扬起苦涩的笑,明楼啊,你还要不要脸?人都是被你给逼走的,你还妄想能得他的一抹笑?

一声轻微的开锁声,让他再次冷静下来,缓缓踏进屋子里,只见所有家具都被盖上了白色的防尘布,上头没有落下任何的灰尘,真如疯子所说,人是不久前才离开。

阿诚的生活习惯都是随我,要离开前一定会将所有痕迹抹干净,如同这间屋子一样。

环顾一圈,这间屋子太过于干净,也就摆放着基本的家具,客厅一张双人沙发,边桌还是最小的那种,没电视与其他大型电器,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生活的痕迹,疯子说的线索怕是连自个也找不着。

「一个人待着,不会寂寞吗?」明楼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,像是叹气似的低吟。

「早知如此,何必把人逼走?还选了最烂的方法。」

王天风靠在大门边,望着明楼这难得一见的模样,喀一声将棒棒糖咬碎。

「你知道我没得选择。」

王天风想了下,了然地点头,「的确。」

「你跟来干什么?怕我把你这屋子给拆了?」现在他也懒得掩饰满心的疲惫,直接坐到沙发上去望着王天风。

「老子不怕你拆,大不了拆一户赔一栋,我让明台准备回来了,放他一星期的假,我打算让他去找明诚,至少这俩还能有个依靠,你那头进行到哪了?」

「你就肯让明台去找阿诚,却不肯将阿诚住在这的事跟我说。得,我知道我没有抱怨的资格,汪芙渠背后的水不简单,汪曼春同样也没好到哪,至少知道了当年的确是她陷害阿诚,不管是谁指示她,这笔帐我记下了。」

「那你还帮着那女人?她这招够阴损啊,阿诚这些年不断自责自己打伤了明镜,但是你我都清楚,那一枪是汪曼春扣下的。事后我有回去找,在角落发现了一发软橡胶子弹,那是阿诚手上那把枪的子弹。」

「对。」

「你早知道?」

挑眉望着眼前一脸冷静的男人,虽然不意外他知道这事,但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。

「弹匣是我换的,位置跟角度也是由那场争吵来引导阿诚扣下扳机,我早就发现身后的汪曼春已经瞄准了大姐。」

「…明楼。」

「要让敌人真正的放松警戒只能这么做,我得亲手将明家拆散,拆得四分五裂,要让他们放心,散了的明家四姐弟已经拼不回来。」

「我虐学生是训练,你瞧你这叫什么?自虐?」

「或许吧,一次痛到底,就不会再感到痛了。」

无论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,亲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三个人都是不争的事实。

「你还能撑吗?」

「能,当然能。」

「那好,瞧你虐自个虐得这么爽,就让你多虐点吧。」抽出手机发送了一条语音消息给明楼,接口道:「明楼,我跟你不合,但是你是我搭挡,我相信你的选择,我想扳倒汪家也得借你一份力,你得撑下去。我之前跟明诚谈过一下子,这是他对你真正的想法,我偷录了下来,或许能让你现在这跟死人没两样的脸回魂吧?」

「…疯子。」

看着王天风发来的语音消息,他突然又犹豫了,他怕阿诚真的说出要断得一乾二净这种话。

「行了,别摆出这种脸,没你想的这么绝望,明诚都跑了,这屋子你想待就待吧,不收你房租,明台跟明诚有任何消息我会让你知道。」

「谢了。」

「甭谢,回头替我灭了最旺的那两只股票吧,养那三个学生挺花钱的。」拆着包装纸勾起一边的嘴角。

「成交。」

听着疯子逐渐远去的脚步声,将声音调到最大,点下拨放键。

 

『我说明诚,你现在跟明楼是在闹哪出?亲人爱人还是仇人?次次见面都打,烦不烦?』

『他是我大哥。』

『你还肯当他是大哥?明台都快气死了,你昏倒的时候他还扑过去揍明楼。』

『…大哥有事吗?』

『没事,立刻揍了明台一顿,就把人扔出去,瞧你这语气,还肯担心他?之前打得你死我活是怎么回事?』

『你会跟大哥说?』

『不说,有那条毒蛇的把柄还挺痛快的,尤其提供者还是他最爱的你,说吧。』

『也没什么,既然这是场不该开始的爱情,他狠既然不下心放手,那就由我来了结。』

『有这么容易了结?你还着爱他吧。』

『或许吧?这么多年的感情没这么容易放手,或许再过个几年就能看开。』

『我看多给你的十年还是一样,要放手你那只破箱子早就扔了。』

『…别说了好吗。』

『好,我再问你最后一句,那只油画箱上的签名你擦不擦?』

『…不擦,现在人变了,当年签下的名没变就成了,我也就只剩下这点念想了。』

『死脑筋。』

 

明楼盯着那条语音消息直到屏幕变暗,点了根烟沉默的偏头去看着窗外闪烁的车流灯火。

天暗了,一日又过了。

从那一日起,五年的日子,他的世界就再也没天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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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节前的忙碌总是要人命,最近忙到心情有点差,码出来的30题都甜不了,干脆就先别碰了,翻出这篇来码个后续,暂时虐个蟒蟒,放心,不会是be!后面就能甜回来了_(:3 」∠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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