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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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微雨之日(四十五)

 

※ 现代AU、些微自我流私设,上一篇在这(四十四)

 

(四十五)

 

明堂快速琢磨半晌,干脆使出老板最大的杀手鐗,掀桌。

对,就是掀桌。

明家祖上,请原谅他这回吧。

向来文质彬彬的明家香大老板,头一回掀桌秀就使在明公馆了。

这一掀,不单是把明镜给震惊到,连明台嘴都开了,他们姐弟俩万万没想到自个大哥竟然会来这一招。

吓到的人不单是外头两人,连厨房里的桂姨都被这声巨响惊动到,搅着汤的手抖了下,连汤匙都落在锅里。

「大妹子别怕,敢这般欺侮我明家人!查出来是谁干的,我明堂跟他没完没了!叫警察没?」

「大哥您先冷静点别气坏身子,明楼说暂时别报警,怕是生意上往来的人做的事,先让大哥看过再决定。桂姨啊,快来把杯子碎片扫走。」

明镜朝着厨房喊了声,阿香出门拿送洗的大衣,正好让桂姨直接与明堂哥对上一面。

明堂看着那弯着腰拿着扫把出来的妇人,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开口:「妳真是桂姨?阿诚的事我都知道了,妳怎么会干出这种事?」

「当年是我做错了,我只是太想念儿子了,才会做出这种傻事。」

她的确想念儿子,但想念的儿子却不是阿诚。

所以她才会像是魔疯似的做出那般狠毒的事,只为了报复那个男人与哀悼这辈子无缘的儿子。

「妳现在才知道错?要不是大妹子跟明楼心软留妳下来,我早就把妳交出去了!要是再一次干出当年那种事,别怪我直接拉进局里。」

桂姨弯着腰唯唯诺诺了几句,快速将碎片扫干净又回到厨房。

三人视线一对上,吓都吓唬过了,明堂也没必要再继续装大怒神,沉着嗓子问: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?明台你是怎么找到的?」

明台把被掀翻的桌子摆回原位,无奈道:「我拿扫把打扫的时候翻出来的,哪知道一连翻出这么多个,明堂哥,你觉得该怎么办啊?」

「你们既然暂时不报警那就继续观察吧,有生意往来的人我也会过滤一遍,最近不要让闲杂人进家门,现在桂姨回来了,煮饭由她负责吧,打扫的事让阿香去做,丫头年轻能弯腰查看桌底或是沙发缝隙,让阿香打扫时仔细点,要是再有发现,立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,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我们明家放这种东西。」明堂的嗓门本来就大,这话想必连厨房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「好,就依大哥说得这么做吧,阿香干活向来细心,等她回来我会交代的。」

「大妹子妳也要多加小心,明台你也是,你大哥最近忙得很,一家子女眷,你在家也要留心点,别让贼子潜进家里头。」

「大哥放心吧,我会的。」

明堂喝了口微温的茶润喉,突然想起那个消失已久的阿诚弟弟,除了在办公室被他跟明楼吓了那句之外,他还真的没多问这俩的事,大妹子知不知道她多了个弟媳的事?

明堂犹豫了会,放下杯子望着明镜问:「阿诚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?我在公司忙,没多注意他们俩的动静。」

「阿诚已经答应回来了,今日回去拿行李跟着明楼待那屋子,明晚就会回家,下午等汤煲好了让明台送过去,」

「那就好,南田课长那头,大妹子妳要不要去碰个面?接下来合作的事妳们也得打个招呼。」

虽然不知道他们背后究竟是真的想合作还是另有所图,关于公司的事,该做的还是得做。

明镜颔首应道:「那是当然,我本来就打算星期一去跟南田课长见个面,大哥也一道来吧,我想跟她好好聊一下阿诚的事,南田家对阿诚有恩,但他毕竟还是咱们明家的孩子,我要讨阿诚回家。」

「下午一点会议室空着,就约那时候吧,一次把话讲清楚,还有关于后头配合的新品,你们这阵子各自调配几个样品出来,之后再来看看协调度如何。」

「好。」

该讲的都讲了,三双大眼你瞧我我瞅你,最后还是各自干回自个的事。

明镜去厨房看汤煲的怎么样,明台朝自家大哥抛了个合作愉快的飞吻,下一秒得到了一个白眼。

拗不过这小祖宗,明堂跟他击了个无声的掌也起身准备离开,他还得回家安抚媳妇呢。

出门前脑门差点被一颗土豆砸个正着,他再不回家,估计就换成跪土豆了。

 

※ ※ ※


现在没了挂在身上的麻烦,两人牵着手一路歪歪腻腻的回到家。

关上门,明诚暂时把紧缠在身后的庞然大物挪到一边去,掏出手机来设闹铃,嗯,他们还有一个半钟头的时间。

「可以不要设定闹铃吗?」明楼皱着眉看着阿诚把手机摆在桌子中间。

「大哥你可别忘了王天风要过来,他向来准时,更别提还有明台了,之后怕是有得折腾,得先给个缓冲时间,好了,大哥想听什么?」

明诚拍了拍身旁沙发要他赶紧过来,完全无视明楼指向卧室的手,开玩笑,要是进去卧室聊,他怕下不来床了。

「少来!从头开始讲!一个半钟头我可以好好的听你讲个明白。」

「这要我怎么说?有些事我真的忘了差不多。」

可以的话…他不愿再想起关于那地方的任何一件事,但已经渗入骨血的那种感觉,怎么都忘不掉甩不开,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用刀子划开皮肤的触感。

「阿诚?」

「……没事。」

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,掩住了一闪而过的因为恍惚而空洞的眼神。

明楼哪会不知道阿诚在犹豫什么,把人扣进怀里贴在耳边轻声安抚:「阿诚别怕,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说过我手上沾的血也挺多的,你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恍惚我在朱徽茵脸上看过,别想瞒我任何事,好吗?」

「…好。」闭上眼让明楼在他脸上落下轻柔的吻。

再次睁开眼,没了恍惚与死寂空洞,恢复了让明楼心心念念的那道满是笑意与柔软的眼神。

贴着微张的唇轻声道:「说吧,等到闹铃响了,没说完也没关系,我把疯子赶走。」

「别来这招,你们打起来还不是我遭殃?我尽量说吧。」

依偎在明楼颈项边,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,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。

他不怕了,有大哥在,他什么都不用怕。

阿诚淡淡地诉说着那一段淌着血的往事,就像是在讲平常不过的事,明楼脸上依旧平静无波,但心却越发沉了下去。

这些年有王天风与朱徽茵的帮忙,对于藤田那方的势力,他已经有了大部分的了解,这才能一一扳倒那些势力,直到汪家露出那条藏着多年的狐狸尾巴。

但他从没想到,在自个感情里埋藏的最深的弟弟,竟然会被推进那个地狱里,如果这一切跟汪家也有关系…

「…大哥,我还是别再说了吧。」

明诚苦笑的牵过明楼紧握住的手,扳开已经握到僵硬的指节,掌心里被指甲扣出的四个血痕让明诚叹了一口气,起身就要找医药箱。

「阿诚…」

明楼把后头的话都咽了回去,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诚,那种痛他没资格说了解,再多的安慰,也无法抚平阿诚这十二年所承受的一切。

明诚拎着医药箱回来,看着缩在沙发上一脸阴郁的明楼,害他差点笑了出来,这种内疚到了极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?

一边包扎一边开始换他安抚,「大哥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,不要为了顾虑我而想得太多,我真的没事。这些年拼了命忍耐这一切,都是为了能够再次跟你见面。朱徽茵也是,她当初是为了家人而忍耐,我不止一次看她捂着嘴无声的哭泣,时间到了,就擦干眼泪继续投入下一场的测验之中,为了能与挚爱的家人相会,我们什么都可以忍,但是经由我们的手所消逝的生命,他们也是有家人,反倒是这种罪恶感,更是将已经不完整的心啃食殆尽,就算没死,疯了的人也不少,像老师那般豁达可不常见。」

「他那个哪是豁达?他是疯过了头,你呢?」揽住阿诚后腰,明楼把脑袋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问道。

低头抱着缩在怀里的脑袋亲了一口,「我之前讲的都是真的,因为有大哥这个心灵寄托,我没被逼疯,原来想念一个人,真的可以撑下去。」

「不准用想的!人就在这!该做什么就做什么!」

「哎,剩五分钟,大哥莫非只能…咳,需要补补吗?我后半生的幸福该怎么办呢?」

看着阿诚满是笑意的视线不客气地瞟向自个那处,明楼紧咬着后槽牙,心想这个小混蛋压根忘了昨夜被折腾的事。

「阿诚你给我过来!我让你亲身体会看看究竟要多少时间,这次管你腰疼不疼,休想我停下来!」

「别别别,大哥我错了!」

明诚边笑边闪躲这双爪子,真是要命!他不该胡乱撩这只大蟒蛇。

没想到明诚才刚扭到一边去, 小少爷就在门外嚎着嗓子,「阿诚哥别怕!我送汤来了,大姐放了一堆大补的食材呢!」

「明楼原来你不行啊?」

「……。」

「…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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蟒:你才不行!你从头到脚都不行!

太久没开这篇,自个都忘了打到哪,该来抓回进度了_(:3 」∠ )_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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