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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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微雨之日 (六)

※ 现代AU、些微自我流私设

 

(六)

 

第二天明楼一放学立即打车前往桂姨家,过了一年半的时间不知道阿诚过得如何?如果真的托给老乡那也就罢了,就怕…

想到这个可能性,明楼的心情更加烦躁,只希望事情不会变到这种地步。

桂姨对阿诚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?刚带回来的那几年不都好好的?自个也是亲眼看见她付出了多少的疼爱在阿诚身上。

她在明家也待了十多年,工作的态度还是跟往常一样勤奋,能让她的性子变成这种极端的引爆点会是什么?

当明楼还在理着乱成一团的思绪,师傅已经把车停在个破旧的平房外,指着深处道:「这里转不进去,你要找地址一路直走就行了。」

「好,谢谢。」

付完车资,明楼望着这条老旧的巷弄,原先停了的雨又开始簌簌地落下。

这整一区算是比较破旧的老小区,弄堂两旁的屋子全都是四、五十年代的老房,年久失修,就连顶上的屋瓦也没块完整的模样,有些半塌的屋子活像是空了十多年,草木都从破裂的门窗缝隙窜了出来,再加上这蒙蒙细雨,都可以拍恐怖片了。

看着门牌号码一路朝着尽头走去,一路也留神着四周环境与邻居,不过似乎是自个多虑了,走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,只能隐约听见雨声中夹带着哼着小曲的声响。

轻叹了一口气,心想没人倒是方便多了,不过这里的环境让他眉头多皱了几分,桂姨不是说跟同乡合租屋子?这栋看似半倾的危楼能住上两个家庭?

警戒地朝四周瞟了一圈,确定没人接近,侧着身转向大门的位置,这个时间小学应该早就下课了,但这屋子怎么会静成这样?边角碎了一块的电铃被剪了线,孤伶伶的垂吊在一旁,这种荒废的模样让明楼越发狐疑。

伸手敲了敲满是裂痕的木门,间隔十秒敲三次,等了一分钟还是没任何响应,只能压低声开口:「阿诚你在家吗?我是明楼。」

明楼刚喊完这一声,屋子深处传来了重物摔落的撞击声,这下让明楼顾不得脏,直接把脑袋贴在门板上想听清楚里头的动静。

阿诚躺在冰冷又满是灰尘的地板上,起初听见敲门声他连眼睛都没张开,但那熟悉的嗓音一出现,让他像是被电到一样,挣扎着想要爬起身。

但是他忘了脚踝上还绑着铁链,这一挣扎,让当作压制物的柜子上边那些堆积如山的旧铁盒摔落一地,连带着下头的阿诚也被砸了好几下。

卷缩着被砸得生疼的身子挪到角落躲着,睁大着眼望向尽头那扇门板下的一小截亮光,与站在其中的身影。

大少爷?真的是他来了?

明楼的出现,让阿诚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,大少爷现在就在外边,他得更靠近门口才行,至少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。

阿诚手指紧抓着地板想往前攀过去,但是每挪动一下,全身彷佛就像被鞭子狠狠抽过一遍又一遍,浑身都在发烫,脑子晕乎乎的连前后左右都分不清。

早上妈妈出门前才正狠狠打过自己一顿,一整天又躺在这么冰冷的地板上,现在连挪动根手指都觉得疼。

「…大…少爷…救我…」

就算已经扯着嗓子尽力喊到最大声,还是只能发出像是小动物般的微弱呜咽,连个完整的句子都喊不出来声。

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喊出来,持续的敲门声也停了,从下边的缝隙间看见了那道身影离开了大门,阿诚再次跌回地上。

紧抿着嘴像是催眠似地不断告诉自己,就算大少爷没发现也没关系,真的没关系,至少还能再一次听见明楼的声音喊着自个的名字,这样就足够了。

泛起的泪水早已把视线中那一小截的亮光模糊,阿诚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,他也不想再撑了,闭上眼又瘫软回地上。

上一次看见大少爷是什么时候?好像已经过了很久…很久,久到我都要忘记他牵着我的时候,他的手是有多么的温暖。

以往再怎么被妈妈狠打,他都可以忍着不哭,真疼到忍不住掉了几滴泪,又吸着鼻子继续咬牙忍耐。

因为哭多了,反倒会让已经够弱的身子更容易倒下,要是真受不住昏了过去,醒来后也只会被打得更惨。

他已经习惯忍着泪,但是这回他真是忍不住,哭到只能卷缩成一团,呜咽着不断喊着哥哥。

后边的窗子突然传来一道撞击声,连带着含糊的开骂一同传来,阿诚忍着痛挣扎着撑起上半身,看着明楼就这么攀着窗框,一边踢着剩下的玻璃准备要跳进来。 

「阿诚别哭,大哥来了。」

明楼的出现让阿诚整个人傻在地上,他不敢相信大少爷竟然会从后边砸窗爬进来,下一瞬间就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里。

「…大少爷…」阿诚有些恍惚的想着,我的呼喊声都你听见了?

「傻孩子,刚才还会喊哥哥怎么现在又变大少爷了?我不准你再喊我大少爷。」

小心翼翼的把阿诚抱起来,跟温柔的语气不同,看见他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与脚踝上绑着的铁链,明楼的眼神越发锐利,紧握住的手心被指甲刺得发疼。

她竟然敢这样对待一个孩子?

「现在什么都别说,阿诚你相信大哥吗?」

抱起阿诚让他正对着自己,比起一年半前还要更加的瘦弱,手腕细到根本就快贴着骨,惨白的肤色上头满是青紫血痕交错,光是手脚就没一处好肉,浑身都烫得吓人,只有这双泛着水光的眼依旧亮得惊人。

「信…我…相信。」

现在哭到连明楼的脸都看不清,就算浑身疼到连动都不能动,阿诚还是紧紧抓着明楼不放。

「我是来带你离开的,有大哥在,别怕。」

轻拍着缩在怀里的阿诚,慢慢地感觉到僵硬的背放松了下来,明楼低头看了眼手表,离桂姨下班还有一个钟头,要在赶紧把阿诚带出去。

「知道钥匙在哪吗?」

拎起扣在阿诚脚踝上的铁链掂了掂,还挺沉的,上头锈痕遍布,脚踝被扣住的地方早就被磨到整片皮肤都渗着血,明楼小心地拿手帕暂时挡在中间。

「…不知道。」

阿诚茫然的摇了摇头,这条铁链子已经扣在他脚上很久了,这长度除了去厕所之外只能被限制在这里。

「没关系,我找找有什么能拆。」

明楼琢磨了片晌,还是决定先去找能把扣环解下的东西,扣住脚的部份等回家再拆。

四处找了找都没看到钥匙,最后只能从厨房拎了把砍大骨的刀回来,阿诚一看到那把刀像是吓到似,缩着身子不断往角落挪。

明楼看他这害怕的举动只能一手把他揽进怀安抚道:「阿诚乖,别怕,我们时间不够,我先拆一半,扣住的地方等回去再拆,大哥不会让这把刀伤到你。」

就算整个人依旧止不住颤抖,还是乖巧的缩在明楼怀里不去看那把刀。

这一折腾总算把铁链拆开一半,明楼四处翻找了一会,才从桌下抽出一张破旧的薄被。

把阿诚整个人包在里头,剩下垂着的铁链子不能再继续跟他的脚磨着,明楼暂时把下半截铁链子缠在自个手腕上,抱着人沿着刚才被自个踢烂的窗爬出去。

跳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怕被邻居发现,好险这附近连个人影也不见,雨越来越大,从雨瀑间望去,离这头最近的一个人影还隔了一大段距离,明楼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一圈,再次确认没半人接近,把阿诚盖得严实,拔腿就往大街上跑。

等到终于上了车,明楼整个人淋得湿透,明大少爷苦笑的撩起覆在额上的碎发,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。

轻拍了拍紧抱在怀里的阿诚,自个替他遮去了大部份的雨水,就算离开了那间令人作呕的屋子,这孩子还是一脸像是饱受惊吓的小动物,浑身发着高热轻轻颤抖着。

这几年阿诚都是这般在桂姨狠毒的虐待下求生,而自己竟然不能早点发现去带他离开,这事实让明楼懊悔不已,怎么不早一点过来呢?

小脸上除了挨打的瘀伤,那双大眼下都泛着青,加上先前哭得凄惨,又被绑在冰冷的地上,整个人都像只脏兮兮花猫,明楼的眼神暗了几分,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折磨成这样,这人的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?

「大哥…你在生气吗?」感觉到紧抱着自己的明楼浑身忍不住的怒气,怯生生的抬头望着他。

明楼轻叹了一口气,抹掉那双大眼中又泛出的泪水,柔声安抚道:「没事,我只是在气自己不能早点带你离开,阿诚放心,有大哥在,大哥永远都在你身边,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。」

这话说给阿诚听的同时也是告诫着自己,从今日起我明楼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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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阿诚登入~

被工作压到心情烦,写到小阿诚被虐更觉得苦逼_(:3」∠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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