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同居三十题 02 一同外出购物
02 一同外出购物
阿诚来到明家已经第三年了，也习惯了新的生活，上有大姐大哥，下有一个小少爷明台，自个跟这弟弟差了五岁，弟弟从小黏人，连大哥也熬不住小家伙的撒娇。
多了这些新的家人，阿诚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与胆怯，不过已经比刚来的那阵子好很多。
只要是明楼教他的，阿诚全部都会努力弄懂，偶尔念书念的太认真忘了时间，还是被明楼边念边拎着去睡觉。
「阿诚哥你别看了，都看了一下午，陪陪我嘛。」明台皱着眉，把下巴尖可怜兮兮的抵在桌上，望着阿诚。
自个今天放学比较早，回到家吃完饭马上就去复习今天的进度，阿诚看见明台这无辜的模样，今日又看得太入迷而冷落了他。
揉了揉明台的头发笑道，「好，我念完书了，小少爷你想玩什么？我陪你玩。」
大姐今日出门谈公事，大哥这时间还在学校，煮饭的大婶儿去买菜，现在家里就剩咱们俩。
兄弟俩互相看了看，明台拉着阿诚说，「陪我玩捉迷藏。」
「好，那我先当鬼。」知道这小家伙喜欢躲起来等人来找，也就顺着他的意。
「数到六十，阿诚哥你不能跳号啊。」喊完乒乒乓乓的就跑走，压根忘了自个上回才使用了跳号这招。
「知道啦，一、二、三…」转过身去对着柱子开始数了起来，才数到三十一就听见一道破裂声响传来，接着就是明台的哭喊声，「阿诚哥！」
「明台？！」这声音是从大哥房里传来，这下连忙跑了过去。
冲进大哥房里只见明台坐在地板上，赶紧把他扶起身问，「打破什么了？有哪里受伤了吗？」
「没有，我没受伤，阿诚哥怎么办？那个…那个…我…」急得话都说不清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，哭到整张小脸都红透了。
看见明台没受伤才望向地板上那些碎片，忍不住哀了声，小少爷竟然打破了曼春姐送给大哥的瓷杯！
「阿诚哥，我该怎么办？大哥肯定会生气的！」
「明台你别哭，我…」阿诚本来想脱口而出我来想办法，但是这能怎么想？
如果说打破的是家里的花瓶古瓷，被骂一顿也就算了，小少爷上个月才打破一只明青花的梅瓶，就被大哥抓来揍了一顿屁股，小少爷的哭声就连花园都能听见，这回打破的是曼春姐送给大哥的礼物，这该如何是好？
明台吸着鼻子突然紧抓住阿诚的手一脸认真的问，「阿诚哥，你有钱吗？」
「呃，大姐是有给我零花钱，但是我不知道那只瓷杯多少钱啊，甚至曼春姐是在哪买的也不知道。」明白小少爷的意思，摇摇头表示他这法子没办法。
「那…那就快把碎片藏起来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！」
一看明台直接伸手要去抓那些碎片，连忙扑过去要拦住他的手，结果这小子动作太快马上就被割到，痛的四处挥个不停，这一甩连带着自个的手也被刮上一道，看着血珠子不断滴落到碎瓷片上，小少爷的哭声越发惨烈。
赶紧从口袋抽出手帕包住他被割到的手指，把人抱到椅子上放好。
「小少爷别哭，好险伤口不大，你先压紧止血，我收拾好就带你去涂药。」
「呜呜呜…阿诚哥…你的手也在流血，滴个不停怎么办？」
「没事的，我先把这里收好。」
也抽了块手帕把受伤的位置包紧，要是再让血这般滴下去，小少爷的哭声就要把屋顶给掀了。
右手食指伤着，要扫也不方便，只能用最后面三根指头握着扫帚慢慢扫，全堆一块也不能直接扔了，总得让大哥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「小少爷，我看还是老实招了吧，有我挡着，这回大哥打不了你屁股。」回过身对着明台劝说。
「呜呜呜…要是换阿诚哥你被打屁股怎么办？」
「那就打呗。」耸耸肩把那堆瓷碎片放进布团里捆紧，一切等大哥回来再招了。
牵着明台到沙发上消毒包扎，小家伙哭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，缩在身旁吸着鼻子就这么睡着了，看着身旁卷成一团的身影有些好笑，轻轻拎起外套帮他盖上。
望着桌上被布巾包着的残骸，皱着眉嘀咕了声，「该怎么办呢？大哥看到一定会很生气。」
低头望着紧急胡乱扎紧在手指的手帕，梆得不够牢，血已经渗了出来，染的白色布面一片殷红，阵阵刺痛不断自指尖传来，轻叹了一口气，好险小少爷没被割到太深，要不大姐瞧见肯定心疼死了。
明楼也在这时回来，门一开正巧对上阿诚手上血迹斑斑的模样，直接冲过来把人抱起，「阿诚你这是怎么了？」
「大哥我没事，小声点，明台睡着了。」把另一只食指比在唇上对着大哥，要他别喊这么大声。
明楼挑眉看了看阿诚，又转去看在沙发卷成一团的明台，那小子手指上也被捆了个小圈，再转移到桌上那用扎成一团的布巾，心底顿时有了底。
两个小家伙打破东西了，在这讲话把明台那小祖宗吵醒也麻烦，直接把阿诚往房里抱去。
「大哥对不起。」
「是小家伙打破的吧。」
「不，是我打破的。」
「嗯？」
「…真的是我，大哥不要骂明台。」倔强的抿着嘴用力点头。
「你啊。」明楼只能摇头，这阿诚每次都会帮明台那小子掩护，怪不得那小祖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。
轻轻拆了那条染满血的帕子，明楼看着割出的伤口皱眉，被割了这么深的口子也不先上药包扎，只随意拿个手帕扎紧，肯定是先把明台跟碎片整理完，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学着先把自己放在前头？
阿诚现在坐在明楼腿上，看着他一脸凝重的帮自己消毒上药，伤口到现在才真正感觉到疼，但是看大哥现在紧皱着眉严肃的模样，阿诚只能抿着嘴不敢吱声。
「明台只被割了一小道，你这么大个口子，怎么不先处理？」小力的把绷带固定好，才把阿诚的手放下。
阿诚低着头小声的应道，「明台被吓到，手又突然伤着哭得紧，我当然要先安抚他，要不大姐肯定会心疼。」
「我就不疼了吗？」
「大哥？」听出大哥这话带着怒气，怯生生的抬眼去看明楼。
「明台受伤大姐会心疼，你受伤大哥我就不疼了？你知道我一回家看你满手血的心情是怎样？」
这话带着一丝怒气，不过明楼还是耐心的解释给阿诚明白，这孩子是不知道自个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了是吧？
「…大哥对不起，我会注意的。」
这几年下来阿诚清楚明白大哥对自个是真的很好，大哥从不对自个生气，明台倒是一直惹到大哥开揍，不过只要明台哭着喊大姐，马上就变成大哥被骂了。
「答应我，以后真伤着了要马上处理自己，不可再像今天这样。」
「嗯。」虽然点头应了大哥，不过阿诚心想，要再次发生同样的事，自个还是会先处理明台吧。
「是摔破什么东西了？」
这话一问出口，感觉阿诚的背绷紧了一下，现在两只手都抱在他后腰上，这反应倒让自个挑了眉，该不会又摔了一只明青花吧？家里原先摆放的好像都被明台那浑小子摔光，印象中也只剩下最后两个瓶子了。
「…大哥对不起。」低下头贴在明楼胸前道歉。
「没事，说吧，摔坏了什么？」被他这模样逗的有些好笑，这三年是长大了些，不过撒娇的动作倒是没变，还是跟只小猫崽一样喜欢缩在我怀里。
「…是曼春姐送大哥的瓷杯，对不起。」
「啊，原来是那个摔烂了啊。」
望着怀里的现在闭着眼等挨骂的孩子，心情倒是好了些，还以为是摔坏什么贵重东西，想到那只瓷杯眼神有些暗了下来。
那杯子原本就打算这两天要收起来，阿诚跟明台都知道是曼春送的，阿诚这孩子一向跟着我，不用担心他会说溜嘴，明台那熊孩子可不一样，上回曼春那封喷满香水的信就被那浑小子顺口出卖过一次。
要是这回又被大姐知道我收下曼春送的东西，之后肯定少不了被跩去小祠堂挨上一顿骂，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俩小子先摔烂了，天意啊。
「对不起。」
把下巴抵在阿诚脑袋瓜子上问道，「嗯，那该怎么办呢？」
「…呃。」
揉着怀里僵住的小脑袋笑道，「偷偷告诉你，那杯子我本来也要藏起来的，阿诚你也知道大姐并不喜欢曼春，这下摔了就当没事，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明台啊。」「但是曼春姐…很喜欢大哥。」
十三岁也还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，感情这种事自个也说不上来，不过每次瞧见曼春姐望着大哥的眼神，大概能了解所谓的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。
「喔，阿诚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？」
阿诚抿着唇不吭声，但那耳朵尖上慢慢地染上一抹红，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不再多说这事。
「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？」
「嗯，全写完了，书也念完了。」
「好，那跟大哥出门一趟。」
「去哪？」
「想找个顺手点的杯子，阿诚来帮大哥去挑一个吧。」
「好。」听见大哥要让自个帮他挑杯子，这下笑得那双漆黑如星子的眼都瞇了起来。
明楼看到阿诚这个笑容不禁怔了一下，心想这孩子笑起来可还真招人疼啊，忍不住有些得意，自个把这孩子养的可真好。
轻咳了声止住莫名升起的悸动，牵着阿诚往门外踏去，经过沙发边瞧见自家小祖宗还在睡，放轻脚步双双就这么溜出门去，顺带着把那包碎瓷片也拎出门扔了。
说要出门其实也没去多远，买杯子的店家里附近的商场就有，再来也快要接近晚餐时间，得赶着明台睡醒前买好回家，要不肯定又要被缠上好一阵子。
以往也少不了被明台闹着要一块出来买些小零食糖果什么的，阿诚一向乖巧，牵着就乖乖的跟着走，不像那只熊孩子还要我分神四处逮他回来。
「吶，帮大哥挑一个吧，我去看茶叶。」
「好。」点点头就认真的在这整面瓷杯柜中挑着。
满柜子琳琅满目各色的上好瓷杯，阿诚心想原先曼春姐送的那只漂亮归漂亮，不过太过于华艳，跟大哥的感觉不太搭。
仔细地把每个层架看过一遍，视线被只黑釉为底的瓷杯勾了过去，杯身只是简单的勾勒出几节兰花枝叶，嘴角翘了翘，就是它了。
「大哥偏心！你都只带阿诚哥出去玩，这杯子哪来的？。」
明台睡醒发现只剩自己在家，满屋子叫阿诚哥都找不到人，还是大婶儿说大哥带着阿诚哥出门去了，自个只能嘟着嘴坐在大门旁等他们回来。
「还不看你睡的跟小猪一样，这不就买了栗子给你吃了吗？大哥还没找你算帐，还敢提杯子，你是怎么玩的啊？」
瞇着眼瞟向明台，手上把玩着新买的墨色兰纹瓷杯，重量大小跟外型都挺合我的喜好，阿诚这孩子眼光挺好的，以后自个需要买的东西可以让他多帮忙瞅瞅。
明台听见明楼提起杯子的事，只能闷着头不断把栗子往嘴里塞，不过该道歉的还是得开口，偷偷望着阿诚哥，他也对我轻点了一下头，只能对着大哥道，「大哥对不起。」
「嗯，没事了，以后玩的时候小心点。」
「是。」松了一口气下来，继续往嘴里塞栗子。
奇怪，这回大哥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人了？
小明台现在还理不出大哥的心思，只是一鼓脑的想着，要是以后再打破什么，还是得拉着阿诚哥一块帮忙，至少有阿诚哥在自个也不用被打屁股。
不过明台没料到，他之后的人生就算把阿诚跟他绑一块行动又坏了事，会被打屁股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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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爷你就认了吧，大哥的心早就偏了σ ﾟ∀ ﾟ) ﾟ∀ﾟ)σ
